在得知弟弟今天不用上學後,Lara整個人深深跌入天蠍的陰鬱幽谷之中,一邊下墜一邊像小丸子中的野口同學喃喃自語道,「為什麼我去比較多天,弟弟去比較少天……」
出門前,數度自稱「我已經長大了」的五歲兒就這樣崩潰了。於是我們上學又遲到了。
到了學校附近,Lara整個人癱在車內做無言的抗議,好一陣子後才邊啜泣邊說「抱抱。」
天氣炎熱外加我們又遲到了,我內心的大火正熊熊燃燒。
壓抑著怒氣,我安慰Lara「今天還有弟弟,所以我不能抱妳(通常小丹會吃醋),但我可以牽妳的手一起走好嗎?」
Lara不作聲,繼續流淚做無言的抗議,倒是一旁的小丹開口了:「馬麻,抱Lara啦!」除了此提議讓我吃驚外,他更自願幫姐姐揹雖不重但很大的書包。一路上小丹踉蹌了幾次,差點沒跌倒,但仍兢兢業業地帶領我們往校園走去。
最後是親切的助教接過了倒數第三名進教室的Lara。回程路上,我真誠地向小丹道謝:「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幫姐姐揹書包,並且讓我抱傷心的她進教室。你真的很貼心。」
頭一次,我在兒子稚嫩的臉上,看見他為自己行為感到驕傲的笑容。小丹點點頭說,「對。」
養育孩子雖然是條身材變形有之,失眠有之,白髮有之,夫妻失和有之的漫長道路。我卻也在孩子成長的過程裡,時常不經意地看見人性良善的光輝。
而這光輝,也引領著我們這些傻父母勇敢前行。
(圖為今早在校園:貼心的小丹以及一臉淒風慘雨的Lara)